9.23.2011

大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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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以為經過短暫的流亡海外以及幾次小旅行,電應該已經充得飽飽的,像岩漿那樣滿滿滿滿滿了出來一般,致力於燃燒自己燒到別人。其實,沒這回事。一回台北,溼熱的空氣和爛雨一巴掌將孤的霸道之路打回虎牢關,悻悻然揉揉眼睛擦擦手汗,載入進度穿褲上學去……

傍晚在公車站,一滿身惡臭的男子推著輪椅過來,像是走了很遠的路,一位幾可能已然失智的老人縮在輪椅中。男子看了公車站牌,非常努力比手畫腳想問我問題,我意識到他是喑啞人,並且好不容易地終於讓我瞭解,他想推輪椅去搭15號公車。我費力指出正確的方向(應該吧)。男人推著輪椅,一臉狐疑,與老人茫茫的神色消失在滾滾車河中。

行經復興南路,賣滷味的大叔正用塑膠袋抓地上的老鼠。小鼠可能一陣亂咬亂抓從袋中掙脫了吧,從半空中摔落地上,小小地老鼠不知是已嗑了藥或是被摔得直頭暈,在地上慌忙爬行著卻非常緩慢且無助。周圍在夜裡仍需跑警察的地攤販們看著大叔與小鼠,純粹尋開心地訕笑著。

是阿我又回到了台北,這個令平庸的人變得更平庸,邊緣的人更邊緣,好看的人變得好好看的,被黑暗吞吃盡了的魔性之城。

曾居住兩年的,車水馬龍復興南路木棉道。

想要離開這個一口氣呆了八年的地方,至遙遠的異地居住,即使數月也好,想不到這樣卑微的心願終於也實現過。一回到熟悉的環境,突然驚覺對任何事的閾值變得極低,髒空氣、薄酒、菸、笨蛋、貧乳又高傲的胖子,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缺乏同情心?唯一能接受且上了癮的只有咖啡與網路,這不就是那些帶著蘋果電腦擺在咖啡店上網的青少年們做的事嗎?早該與毒品一起禁絕了的。

內心的永澤漸漸強壯起來,喲喲喲,怎麼會這樣。莫非他只是經過漫長的冬眠醒來。隨便睡了幾個女人之後噴著煙圈,灌了冰透的啤酒澆灌冰冷的內臟一起醒過來。

請好好面對自己的黑暗系統。May the Van der Waals force be with you.


(黑暗內容請小心服用)

回頭翻了翻,雖然是很後來才聽到這首歌,但是 〈We are the Massacre〉 不論影像與音樂都極度切合,剛動筆寫作某羞恥系列時,初期的心象。世界末日女朋友在發行《 The Lie Lay Land 》 時剛好也是,那個該死的 05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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